随西北抗战剿匪记（二）续

楚留香 · 发表于 2015-7-27 10:08:4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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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集折磨难忍姑妈家避难小英雄文武初露锋芒作者：杨长海文字整理：知足而乐简介：继母又生了小妹妹，大草和小草又多了份差使，冬天打破冰面洗尿屎布片子，手冻麻木了没洗干净还要受继母打骂。姐妹俩为了买布做鞋穿，上山挖药草卖，遇街上的流氓抢劫，巧遇杨三喜和小掌柜相救。姐妹俩在饱受封建裹脚的痛苦折磨，族长指点去姑妈家避难。杨三喜和小掌柜与江氏五兄弟相斗大显身手，降服五兄弟结下友谊。黑屋岗以朱哈八为首的土匪抢劫河源店，杨三喜与小掌柜同江氏五兄弟和八个长工大战朱哈八。喜施展武功，柜应用所学的军事知识施巧计，先用水淹后用火攻，降服了这帮悍匪。小掌柜和江氏五兄弟出田出资金安抚这帮土匪自种自吃，边习武边种地。改匪从良，从此在也不骚扰百姓。经过地下共产党江新远的细心教育引导，变成一支共产党领导下的地方武装。时间：一九三四年春，地点：随西北人物：江新远，男，18岁，简称：远卜西庆，男，20岁，简称：卜朱哈八，男，25岁，简称：朱姑妈，女，38岁，简称：姑大草，女，13岁，简称：大小草，女，11岁，简称：小杨三喜，男，12岁，简称：喜小掌柜，男，11岁，简称：柜李父，男，34岁，简称：父继母，女，24岁，简称：母族长：男，49岁，简称：长池师爷，男，39岁，简称：师李三，男，9岁，简称：三江大虎，男，18岁，简称：江江二虎、江三虎、江四虎、江五虎、秦少爷、家丁：甲、乙、丙、丁喽啰：甲、乙小花【过年了，到处呈现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，梅花争娇斗艳，家家门上都贴着红彤彤的春联，一声声的鞭炮声划破拂晓时村庄夜空的宁静。】【李父摆设敬祖宗的贡品，神樻左方放一大瓦盆，盆内装有一猪头、猪脚和猪尾巴，猪头上插一根红筷子，樻两边燃烧两支蜡烛，照得屋内金碧辉煌，蜡烛中间放一香罐，上插三支燃烧着的香，烟雾缭绕。李父在樻下虔诚地烧化纸钱，嘴里默默地祈祷着，行三叩九拜之礼。】（大、小忙碌着操办年饭，小往外端丰盛的美味佳肴放在桌上。)小爸爸，为什么神樻上要供猪头、猪脚、猪尾巴？父这代表一头整猪敬祖宗。小猪头上为什么插根红筷子？父我们的祖先是山西洪洞县大梨树湾人，在明代洪武年中期迁到这里定住，筷子代表大梨树。【大、小忙碌地上好满桌菜肴、放好了碗筷，摆放好椅子】。父小草，快叫你妈出来吃饭。小妈，饭菜都做好了，出来吃年饭了。母 (大肚叉腰)小声点!别惊吓了肚子里的弟弟。大 (端来洗脸水)妈你洗手。母 (洗脸)哎哟好烫，你要烫死我!快去打点冷水来兑一下。大 (端来冷水兑)妈，昨天你说把水烧烫点，烫一下手暖和。母叫你把水烧热点，你搞滾开水我洗脸，分明是要害我。(洗脸)父好了，这大过年的，什么死不死的？什么害不害的？说点吉利的好吗？好了好了，快点！都上桌吃饭。母慢点!小孩子不能上桌吃饭，去厨房吃。父这桌上的鸡、鸭、鱼、肉、蛋和小菜都是孩子们辛勤劳动弄来的，大家在一起吃个团圆饭，和气生财嘛。母好好好，听当家的都坐，不过，我得告诉你们，好菜都留给大人们吃，你得悠着点，不要象牢里放出来的一样....父大过年，嘴要积点德，说点吉利话。【小拿起一只鸡腿，母见状，两筷子抽在小头上，小头上立马起了个包，抱着头哭。】母叫你把鸡腿省给大人吃，你抢着吃，该打，嚎!再嚎找你两下。父大过年，好日好时的，何必打孩子。(拿着鸡腿哄小)小草别哭，快把这只鸡腿吃了。(小擦泪吃)【吃罢饭，大收拾碗筷剩菜，小端来花生、瓜子、红枣等点心，又给父母各斟了一杯茶递给二老，进厨房帮大洗碗。】母明天我要回娘家拜年。父没烧门神纸，女人不能出大门，等初三烧了门神纸，我陪你一起去拜年。母管不了那么多，反正我明天回去拜年。父家里来了客人怎么办？母有大草和小草在家招待客人。父你怀孕大肚的，孩子如果生在娘家不吉利，又是正月好日好时的，不去好吗？母我推算了，还得一个多月生。(下)父孩子，你们一年辛苦到头，实指望你们休息几天走人家玩玩，散散心，你看你妈，叹! 犟得很，我也没办法。大爸，有你心疼女儿我们就知足了，不为难爸，我和妹妹好生招待客人，你和妈放心地去拜年吧。父 (抱住大、小揽在怀里)你们真懂事，是爸的好女儿，委屈你们了。小新妈不在家好，免得挨打受骂。【清晨，一层白茫茫的大霜覆盖大地，路上行人呼气成烟。大草拧着满竹筐需要洗的衣服，拿着捶衣棒。小草手里拿着妹妹的屎尿片。姐妹二人穿着打着补丁叠补丁的单薄衣服，向堰塘走去。冷风一吹，二人缩着脖子冷得发抖。】小姐姐，生了小妹妹，我们又多了一份活干。大多份活干我也甘心情愿的，多一个妹妹，将来我姐妹二人又多一条路。小妹妹的名字叫小花，为什么我俩叫草。大妹妹有亲妈，所以叫花，谁叫我俩命苦，所以叫草。【姐妹二人来到池塘边，池塘内结了一层厚厚的冰，大下塘摔了一跤，小扶起大。大用棒捶使劲地往冰上捶，终于在冰上捶了一个窟窿，大洗衣，小洗尿片。】小姐姐，我冻得实在受不了，手冻木了拿不住东西。(尿片掉水里捞起)大你把手放身上暧一下，我把衣服洗好了再帮你洗尿片。【北风吹得呼呼地响，小站在池塘边吹手跺脚，大洗好了衣服，吹了吹手，紧接着洗尿片，洗好后姐妹二人抬着洗好的衣服往回走。】【李家园内，大与小正在凉衣服和尿片，母嘴里嗑着瓜子走来。】母 (看完尿片皱起眉头)这尿片是谁洗的？大妈妈，是我洗的尿片。母连个尿片都洗不干净，叫你妹妹怎么垫(拧大耳)大 (疼得大声喊叫)妈吔!好疼啊。小妈妈，不是姐姐洗的，是我的手冻麻木了才没洗干净。(哭)母听好了，谁以后洗不干净尿片和衣服，我就拧谁的耳朵，叫她长记性。小 (战战兢兢)妈妈，这块尿片没洗干净，我拿去重新再洗。母还不快拿去洗干净!小是，妈妈，我这就拿去洗干净。（小边走边哭。拿着尿片走去池塘。｝【三月的山，松青柏翠，梨花和桃花争奇斗艳，百灵在树木中欢快的蹦跳追逐嬉戏，唱着悦耳动听的歌曲】【山下小溪清澈透底，被微风一吹，荡起了涟漪；太阳老高了，山下还大雾弥慢，薄雾漂渺。姐妹俩拧着竹筐欢喜地上山采药草来了。】小姐姐，这是什么药草？大这叫茵陈草，起排毒利尿作用。小这么多的茵陈草，我们天天来采。大一月茵陈二月蒿，三月茵陈当柴烧，茵陈草只能在正月采。小姐姐，卖了药草买什么东西？大赶急需要的买，先买二尺结实布，我们做鞋穿，若有钱再买花布我俩做两件衬衣。小 (喜的蹦跳)往后我们有花衣穿了。（小蹦跳身子失去平衡，滚下了山）哎哟，姐姐快来救我。大 (放下筐子，急忙追赶妹妹)妹妹，别害怕，我来了。【小滚在半山腰被松树拦住，大追上小，急忙扶起，扯掉身上的草。】小姐姐，我的身上好疼啊。大来，让姐姐看看捽着哪儿？小 (指背和腿)是这两个地方疼。(大检查小两处伤，叹了一口气)大（叹）天可怜苦命人，只是擦了点皮外伤，回去用盐水洗洗过二天就会好。（姐妹俩继续采药，采满了两大筐，赶着牛欢天喜地往回走去。）【乡间小路上，有两少年往街上行走。】喜少爷，我们上街买些什么东西？柜师傅（老和尚临）告别时叫我买《三国演义》、《东周列国志》等书籍，只要有关战争的书我都买。喜叹!可惜我没钱上学一字不识，我要是能认字该多好，也看看那些军事书籍，怎样排兵布阵，巧用奇招打败敌人。柜你不会识字，我慢慢教你，每天只学会两个字，一年要学会七百多个字。喜不行，我一看书头脑就发晕作胀，你以后看完书讲给我听就行了。柜，这样也好，我看一遍再回忆一遍，记得更牢靠。【二人来到小山岗树林里，一只野鸡扑哧惊飞起，喜敏捷地捡起一火石照野鸡扔去，野鸡尖叫一声掉下来，喜捡起一看，头被打碎鲜血淋淋。】喜少爷，我们午饭钱已有了，卖了野鸡够我们中午一顿吃喝。柜三喜，你飞石已经达到水浒中梁山好汉张清的功夫，将来必有大用。喜 (对柜笑曰）文官把笔耍，武官跑死马。你以后是军师，我是你帐下一将。（喜拧着野鸡和柜高兴地向街上走去。）【清晨，初升的太阳光芒四射，姐妹二人背着药草，迎头朝阳，唱着民谣，兴高采烈地向街上走去。】【姐妹二人来到大街上，街上人来人往，满街五花八门的商品，看得眼花缭乱，姐妹二人第一次上街，好象来到另一个世界，一切感到那么新鲜，经过多次打听。二人终于找到了药材收购店。】师（大、小刚进门）两位姑娘是来卖药草的吗？大（姐打量了一下老板）是卖药草的，大叔，我象在哪儿见过您。师是吗？在什么地方见过我？大啊！接新妈是你主持的婚礼。师啊，原来你是我的表侄姑娘。我和你爸是姑舅老表，稀客坐。小表叔，那太好了，请你看看药草。师 (看药草)这些药草摘的很干净，晒的也很干，符合质量。(称)这药草只能值八角钱，我给你们一块二角钱，多的奖赏给你姐妹俩，鼓励你们以后再来卖药草。(递钱)大 (接钱)多谢表叔!师我们店里不光收药草，还收龟板，把乌龟两旁侧敲破，除净筋肉，将龟壳晒干，五块钱一斤。小哇!乌龟壳还那么值钱，回去在池塘里捉乌龟能吃肉还能卖钱。师土鳖虫也很值钱，捕捉后，用开水烫死，晒干或炕干，每斤干土鳖五块钱。大什么叫土鳖虫，那么值钱？师土名叫地爬爬，用药价值很高。大在什么地方可以捕捉到地爬爬？师它性喜居阴湿的灶脚、松土中。大用什么办法可大量捕捉？师把麦麸炒燋，加少量香油装入瓦罐里，放在土鳖虫活动的地方，将瓦罐埋于地下，口与地平进行捕捉。小太好了，这办法很简单。师我们还收蜈蚣、鸡君子、马蝗、鳖甲等，都很值钱。大听表叔这样一介绍，我们懂得不少了，谢表叔。你还要忙生意，不打扰你，再见。师我叫伙计们坐堂，你们吃了饭再走，来一趟不容易。走，去饭馆。小多谢表叔破费。（姐妹二人吃饱喝足从饭馆内出来。）小姐姐，把钱给我看看，我从来没见到钱。大 (掏出钱递给小)小心点莫掉了，这是我们几天辛勤劳动的成果。小接过钱细看(一人将钱抢去拨腿就跑，大、小哭喊着追赶。)小 (哭喊)小偷抢走了我的钱啰。大 (哭喊)大白天小偷抢钱啦!【早上正好喜、柜已在饭馆早，听喊声从饭馆出来。】喜二位姑娘你们哭喊什么？大那个跑的人抢走我的钱，(哭)喜 (大怒)捡了块石头追赶小偷，你给我站住!再跑我就不客气了。【小偷和四人飞跑，喜飞快地追赶，看人稀少时，喜将石头扔去，那小偷后腿中石扑倒在地，抱着腿疼在地上打滚。】秦小兔崽子，你敢打我的人？喜你的人大白天抢人家的钱，太猖狂了该打。(柜、大、小赶上)小 (对丁)小偷，你还我钱。甲这位好汉是在英雄救美，有本事打败我们五个还她钱。喜君子一言駟马难追。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个地上？柜五人打一人赢了不算好汉，有本事一对一地打，打赢了才是好汉。乙谁愿与我比试？喜我来向这位兄弟领教，请了。【乙一脚向喜踢来，喜敏捷地躲过，乙用掌向喜推来，喜抓住胳膊猛一带，乙扑通一声扑倒在地上，鼻子碰在一块砖头上，鲜血外流，丙扶起。甲趁喜不备，抢抱着喜的腰抱起准备往上摔，喜左腿撇着甲右腿，屁股一弓坐在甲身上，乙用脚踢喜，喜仰躺在地，双脚蹬在乙站立的腿上，乙仰翻在地，喜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。】喜这位少爷，你想不想试一下？秦不敢不敢，你们这群废物，白养活你们，四个人打不赢一个人。甲少爷，这小子是练家子，有功夫。柜你们为什么抢人家的钱？欺负乡下人，你们五个大男人羞不羞？秦我这位小兄弟天生爱闹着玩，请你们原谅，还不快还人家钱!乙 (递钱大接)一块二角，一分一少。喜有这么闹着玩的吗？大白天抢人钱与土匪又有什么区别，不行!得加倍赔偿，赔她们四块大洋。秦我没带那么多大洋怎么办？喜没带大洋要和我过招。秦兄弟，我身上只有两块大洋。柜三喜，两块就两块，放他们走。喜 (接钱)还不快滚蛋!再看到你们欺负乡下人，把你们都打残废。秦我们再不敢和乡下人闹着玩了，没用的奴才还不快滚。（四家丁相互搀扶一跛一拐地离开。）喜两位大小姐，你俩受惊报屈了，这两块大洋算是给你们的赔偿费。大不，大兄弟，我们只要回自己的钱，这大洋是你比武换来的，应该你俩得。喜我如果得了这两块大洋，不也是强抢吗？还是给你们吧。小姐姐，这大哥有意，你就拿着。大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能要。柜二位大小姐，看这样好不好？你们受惊报屈收一块钱，三喜路见不平拨刀相助应奖一块大洋。喜按少爷的吩咐，给你们一块。小 (接钱)谢谢两位兄弟。大二位兄弟，我们萍水相逢，素不相识，你两见义勇为拨刀相助，我姐妹俩不知怎样感谢你们才好。喜我憎恨有钱人欺负穷人，城里人欺负乡下人。这几个街上人欺负乡下人，大白天抢劫该打。柜两位大姐，不必客气了我们还要买些东西，就此别过。大、小谢二位大兄弟。（姐妹二人兴高采烈走在回家的路上。）小姐姐，我们今天因祸得福，亏了两位好人相救，不然的话，几天辛苦采的药草钱就没了。大世上不是好人多，遇到两人位好人，今天才能扯上两件花衣服布，二双鞋面布。小姐姐，我看你买了两个棒棒糖，给我一个吃，我从来没吃过。大回去和妹妹一起吃，你现在吃了还要，妹妹吃不到棒棒糖。【回家的路上，姐妹二人欢天喜地，从未有今天的欢乐和幸福，大草唱起了地方花鼓戏，小草吹起了口技。】大 (唱)年年有个呀三月三，依哟。小 (嘴伴奏)浪里格浪浪里格浪浪里格浪浪里格浪。大 (唱)先生放假回家园。(小伴奏)（父母坐在堂前，姐妹的喜悦消了）母你爸这几天忙耕田，没牛放，你们二人跑到哪儿去疯了？小我、我们跑到北山去挖药草去了。母挖的药草放在哪儿？大早晨我们上街去卖了。母一共卖了多少钱给我看看。小一共卖了一块二角钱(递)，都在这儿。母老李，这一块二角钱我又要打一天的麻将。父孩子们辛勤劳动的钱，你还给她们吧。她们一天大一天，自己寻钱打杂，只当是我们给的。母你说得轻巧，俗话说养儿防老，孩子们自己挣的钱就该交给我。父我们不老还能挣钱，还给她们吧。母不行!以后卖药草的钱要交给我，要养成一个好的习惯。父你们姐妹两以后卖药草的钱一半分给你妈，一半自己用。一分钱不给孩子，她们不会再挖药草了。母好，依你的，以后卖药草的钱一半给我。父我们老李家在这一带是名门大户，你们姐妹二人该入规包裹脚。大听爸的吩咐，明天就包裹脚。【春天，小山岗格外美丽，太阳一照，翠岭葱笼，山洼里云蒸雾绕；树上的小鸟鸣啼蹦跳追逐。柜靠在一棵松树下聚精会神地看《三国演义》，看到妙处拍手叫好，惊飞了树上的小鸟。】喜 (正在山坡上一边放牛，一边练飞石，听到少爷拍手叫好忙过来)少爷，你看《三国演义》看得入迷，你讲给我听听，也叫我高兴。柜三喜，诸葛孔明初出茅庐助刘皇叔抗曹，以少胜多，打败敌人数万大军，真乃世间奇才。喜孔明用什么办法以少胜多打败敌人？柜新野一战，先用火攻，后用水淹，把曹军杀得屁滚尿流、溃不成军。叹!可惜我没有关羽、张飞那样好的结拜兄弟。喜我俩不能结拜兄弟，你是少爷，我是佣人，是主仆关系，只要少爷对我好，我愿永远为你效力，【江大虎和江二虎牵着两头牛怒气冲冲地寻找牛的主人，喜见迎了上去。】江 (喊)这两头牛是谁家的？喜是我的，请问有什么事？二你不好好放牛，牛跑到我的麦田里吃麦苗，你应该赔我的麦苗。柜二位兄弟，有话好说，不要发那么大的脾气。江你们的牛吃了我的麦苗还不许我说话。柜二位兄弟，我们的牛吃了你多少麦苗？二吃了好大一方，有一升多田。柜 (掏出一块银元)二位兄弟，牛吃了你的麦苗，赔偿一块大洋。江 (接银元)不够!要赔二块大洋。喜二位兄弟好不讲道理，吃了你一升多田麦苗，一块大洋可要买二百斤麦子，撤在你田里能盖住，赔一块就有多的。江叫你赔两块大洋就得赔两块，少一个角都不行。喜你们两横不讲理，是想动手吗？来，兄弟陪你过过招。(二人挽袖子)二我看你不顺眼，就是想揍你。柜二位慢动手，俗话说君子动口不动手，我们来打个赌如何？江你们说怎么个赌法？柜三喜手中的牛鞭插在三十步以外，三喜用石头打牛鞭，三石两胜。如果打不中，我愿再付一块大洋。若三石二胜，各走各的路。二 (拿喜牛鞭，数三十步插下)好，依你们说的，开始吧。（喜扎好马步，身子一侧，二石打中鞭头，第三石击中鞭杆中间把鞭打飞，众拍手叫好。)喜二位兄弟，愿赌服输，说话要算话，二位请便吧。江不算不算，我朝天扔三块石头，你只打落两块，我就把你送的一块大洋双手捧还。喜你说话不算数，我们拉勾。二 (与喜拉勾)拉勾就拉勾(勾上吊，一千年不变，谁反悔是小狗。)江 (捡三块石头)大个子，我开始扔了。喜慢!还有个说法，只许扔在三十步以内，扔在三十步以外不算。江好，依你的在三十步以内扔(向空抛石，三颗石被一一击中)【江、二见三石均被击中，耍赖，二人拨腿就跑，喜一石击在江腿弯，江扑倒在地，柜、喜急忙赶上。】喜君子一言駟马难追，愿赌服输，快覆行诺言，还我们的大洋。江 (掏出银元递给喜)我们服输。【早晨，大草、小草在屋内学包裹脚。】小姐姐，这包裹脚怎么一个包法？大妈妈在世时我看过，怎么包裹脚我来教你。(教小包裹脚)小姐姐，这包裹脚真好玩，象穿了一层袜子，怪暖和的。大包裹脚的目的是不让脚长大，标准的脚只长三寸，叫三寸金莲。小姐姐，为什么男人不包裹脚？大听大人们讲，这是几千年来留下来的制度，叫男尊女卑，男人们高贵，女人们卑贱。小 (叹气)叹!女人们的命真苦，没妈的孩子更苦。大这叫命吧，我们要认命。小 (脚包好了，走了几步，包脚布散了，过门槛时拌倒)哎哟，妈吔。母 (惊动母看)怎么了？啊，是裹脚布拌倒了，你们这哪是包裹脚，这简直是过家家好玩，来坐下，我教你包。（小乖乖地坐在椅子上，母拿起裹脚布咬牙紧扯包裹，小疼得大叫。）小 (哭)妈吔，束得太紧了好疼啦。母不包紧等于不包，以后大脚谁要你，嫁不出去我养着。(狠命扯)小 (哭)妈吔!我不包脚伺候你一辈子，妈吔，好疼啊。母不行!这是规矩，一定要包脚，大草!我来检查你包的脚。(检查大)包得这么松，能塞进指头，标准的裹脚紧度指甲都塞不进去。(使劲扯包，大疼的大哭)大 (哭)哎哟妈吔，好疼啊，脚趾好象断了啊。母快去干活!包了脚就成了小姐了。【大、小擦干泪水，一步一跛地去干活，小抱妹妹，大抱柴禾。大抱着柴刚走到小身边，大拌倒，柴禾尖划伤了小和小妹的脸，鲜血外流，小妹妹疼的放声大哭，惊动母前来观看。】母你们两个死妮子，把你妹妹的脸划出血来了，我打死你们俩个狗妮子。(拿起扫帚把打小)小 (哭)哎哟妈吔，好疼啊。大妈妈吔，你别打妹妹，是我包脚走路不习惯，抱柴禾倒在妹妹身边划破了妹妹的脸。母 (辟头盖脸打大)你们两个狗妮子是故意划破你妹妹的脸，我打死你们两个贱女子。(下)（姐妹两放声大哭，互擦脸上的血迹。）大妹妹别哭，去拿盐水把伤口洗一洗，天热小心化浓。母 (内大吼)不许用我的盐洗伤口，把盐用完了要钱买。（姐妹两互相搀扶，用水互擦洗血迹，一边洗一边哭泣。）【早晨，喜前面拉牛，柜在后面赶牛，见前面五个少年气凶凶地拦住去路。】三黑大个，你昨天牛吃了我家的麦苗，不但不赔，还打伤了我大哥是吗？喜我们的牛吃了你家的麦苗，我家少爷赔了一块大洋，你大哥和二哥横不讲理要赔二块大洋，最后决定赌飞石，我赢了，你大哥耍赖，所以我才伤了你大哥。柜五位兄弟，愿赌服输了，男子汉说话不算，枉为男人。二今天不是赔二块大洋，要赔三块大洋。喜为什么赔三块大洋？五你们打伤了我大哥，多赔一块大洋给我大哥治伤，不赔就揍你们。柜君子动口不动手，我赔你们三块大洋，出钱免灾。(欲掏钱)喜 (拦)少爷，这样不行，他们是依仗人多敲诈我们，今天赔了，说不定他们明天再敲诈我们，不给。江不给，那就对不起了，兄弟们上!喜五位兄弟，比试可以。你们的麦苗是我放牛不小心吃的，有事我一人承担，与我家少爷无关，不要为难他，你们上吧。【喜摆开架势，江抓住喜的胳膊，双手使劲推，企图将喜推倒，喜侧过身子猛一拉，江扑倒在地，鼻子碰到一个石头上，瞬间鲜血淋淋。二大吼一声飞身上来抱住喜的腰，用力往上抱，喜踩住二的脚，屁股后弓，顺势后倒，二仰翻倒地，屁股坐在一小树蔸上，二疼的哇哇大叫。二倒地还在紧紧抱住喜不放，三上前用脚踢喜，喜双脚并拢，用力猛蹬三站立的腿，三大叫一声仰倒在地】喜还有那位兄弟想不想比试一下？来你们两个一起上吧。四这小子厉害有功夫，是个练家子，不能再动手了。五 (抱拳)兄弟不敢动手了，饶了我们吧。柜三喜受高人指点，功夫了得，你们五人一起上都不是他的对手。二大个子兄弟你叫什么名字？喜我行不改姓，坐不改名，我叫杨三喜。二三喜兄弟，你身手厉害，我们不是你的对手，银元我们不要了，我们告辞。柜梁山兄弟越打越厚道，两块银元我们进饭馆，交个朋友如何？江多谢兄弟，要你破费了。（七人手拉着手，兴高采烈向街走去。）［【清明节，家家户户都上祖坟，男男女女都扶老携幼迎着朝霞成群结队的往山岗上走去。大草用竹筐拧着冥钱，牵着小草紧跟人们上坟。来到妈妈的坟前，姐妹二人虔诚在跪在坟前烧化纸钱，一边烧纸，一边伤心地哭泣。长拧着装纸钱的筐也来上坟路过，见大、小伤心在哭泣，忙放下筐，安慰姐妹二人，大、小见长哭得更伤心。】长孩子，你妈妈已经死去多年，别再哭了，太伤心会坏身体的。大 (哭)小幺爷，你看我们姐妹二人被新妈打得遍体鳞伤，怎叫人不伤心。（长察看大、小的伤，姐妹二人鼻青脸肿，伤口都化了浓。）小 (哭)小幺爷，你看我们的脚趾都被折断，钻心的疼，我们是度日如年。（姐妹二人解下裹脚布，长察看，脚趾都被折断肿得发亮，走路磨破皮，伤口化浓。）长李家家门不幸，接这么个恶婆娘，把这两孩子折磨成什么样子。大 (哭)小幺爷，我实在是活不下去了，不是怕爸伤心，我死后妹妹无依无靠，我早就不在人世了。(伤心地哭)长孩子不能往死处想，蚂蚁尚且贪生，事情会有解决的办法的，你们回去用盐水擦洗伤口，这样会好得快些，小新妈不许我们用盐水洗伤口，用完了盐要钱买，谁用盐水洗打谁。长山坡上到处都是艾蒿，你们扯一筐艾蒿叶，回去用开水煮，冷了后温水擦洗伤口消毒也行。大谢谢小幺爷的指点，我们这就扯一筐子艾蒿叶，回去煮滚洗伤口。长今天我一定告诉你爸，你有一个姑妈在大山里住，我把你们两送去玩一段时间，伤好了再回来。小太感谢小幺爷了，你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，请你快去告诉我爸。【父上街回来，长在半路拦住了父。】长大侄子上街了？我找你有点事。父幺叔有么事请讲。长昨天上坟，你两个女儿在她妈的坟上伤心地哭，我检查她俩的伤，遍体鳞伤，你应该管一管。父接了个搅家不贤的女人，我也没办法，休了她，我已近四十岁，以后难娶，委屈了两个孩子。长两孩子头上鼻青脸肿，伤口化浓长蛆，脚趾骨被那恶婆娘折断肿得发亮还要干活，再不疗养这两个孩子会残废。父幺叔你说我该怎么办？长你姐在山里寡住，叫两个孩子去玩几天疗伤，好了再回来。父我那个母老虎一定不会同意。长大侄子，大草说她想死，如果孩子死了什么都没了。叫孩子们明天早去她姑妈家，你应该作主。父听幺叔的，明天叫两孩子去。【漆黑夜晚，狂风大作，一阵紧一阵雷电交加，轰鸣声振天动地，闪电红半边天，大雨倾盆。】【十几个土匪摸进河源店挨门挨户地抢劫，整个街鸡飞狗叫，叫哭连天，江氏五虎住中街，听说土匪来了都惊起。】二大哥，土匪来了，他们挨家抢劫怎么办？江快叫上八个长工起来保护家院。三大哥不行，他们人多，把他们惹急了会烧了我们的房子。五快去请杨三喜来帮忙，他武功高，少爷足智多谋，一定能帮上忙。四只有大哥亲自跑一趟，我们去了，他们不会卖帐。江你们把值钱的东西都藏起来，我和五弟去请两位高人。【柜正在蜡烛下阅读《三国演义》，喜在一旁聚精会神地听，忽然外面紧急的敲门声。】柜三喜，去看看外面谁敲门。喜半夜三更，谁在外面敲门？(开门)你们下这么大的雨来有么急事？江快进屋说话。(三人进屋)少爷，大事不好了，十几个土匪在河源店挨户抢劫。柜有这等事，土匪是从哪里来的？五有人认识，是从黑屋岗来的土匪。柜黑屋岗必经唐家河，你家有几个长工？江我家有八个长工，有什么吩咐？柜你家是开粮行的，叫几个长工每个人带十几条麻袋和挖锄锹，乌龟颈那地方窄，麻袋装沙泥把乌龟颈的水堵起来，一定要堵牢堵死。五把水堵起来有什么用处？柜明早上麻麻亮，土匪必经唐家河，我点燃火把朝天晃三下就放水。五哦，你想用水淹土匪，这招太高明了。江人都走了，土匪来了怎么办？喜叫你父母在家，他们对老人不会太为难。柜你们在家土匪也要抢，他们人多，在家如果反抗，还有性命之忧，你们兄弟五人就等着在唐家河下游捡东西，别让包袱漂走了。喜你们快照我家少爷的吩咐去做，哪个环节都不能出问题。江我知道了，按先生的计而行。【天麻麻亮，土匪们牵着驴、牛背驮着粮食、食品、酒，有的牵着猪羊，背着大包小包，拧着鸡、鸭、鹅，兴高采烈、浩浩荡荡往回走。柜、喜站在山头，见土匪近前大声喊，众土匪一听大惊。】喜下面的土匪听着，把抢来的东西都放下，放你们过去，不听者休怪我们不客气。朱听你的声音是两个奶汁未干的毛孩子，敢拦爷们的路是想找死。喜不听劝告，休怪我们不客气。【柜、喜点燃火把，各向天举火把旋转三周，乌龟颈八个长工见发信号，忙扯麻包放水，大水汹涌澎湃地涌下来，八长工迅速跑回。】朱小狗崽子，老子要你的命，(举起鸟枪向柜、喜瞄准，喜早有准备，一石扔在朱手碗上，朱哎哟一声枪扔在地上。)【这时大水冲过来，土匪正走在河中间，大水将他们冲倒，丢下手中的刀枪矛和抢来的东西，拼命往岸上爬。抢来的驴被冲倒，背上驮的东西被冲走，驴、牛、猪、羊、鸡等被水冲到下游，江氏五兄弟早等候着，拉牛、牵驴、捡包袱、拾鸡鸭，岸边堆了一大堆。】【江家八个长工赶来，柜令每人捡石头准备迎接来袭土匪，江家八长工听计忙捡石头。】【水消了，土匪们都累躺在沙滩里。】朱 (站起身来)兄弟们，我们十几个大人栽在几个毛孩子手里，以后怎么在江湖上混，拼了命也要杀掉他们。众匪听大当家的，兄弟们杀掉那几个小兔崽子。【众土匪蜂涌往山上冲，几个土匪鸟枪火药被浸湿，拧着往山上冲，刚冲到半山腰，喜、柜和八个长工用石头往下砸，特别是喜扔石百发百中，只打得土匪头破血流、鼻青脸肿，纷纷抱头往山下鼠窜，跑慢的被喜打倒】朱小子，你们断了我的财路，我和你誓不两立，这仇一定要报。我要预定时间和你单打独斗。喜随时奉陪，到时恭候。朱时间是三天以后，地点你们定。柜地点就设在三里以外的茅草凹，到时不见不散，一定要守约啊。朱爷们不奉陪，到时会会你们。（朱带着残兵败将灰溜溜地回山寨。）【喜、柜、众到河里，捞起了粮食食品等物，江氏五兄弟拉来驴、牛背上驮着大包小包，赶着猪、羊，拧着鸡、鸭等高兴地向河源店走去。】柜这些东西回去物归原主，不然与土匪又有什么区别。江先生说的很对，回去谁家的东西通知谁领回去，我们不能贪小利。【书房里，柜在聚精会神地看《三国演义》，喜一旁伺候，江五闯了进来。】江先生，明天土匪要和我们比试，我们着急才来找你。柜慌什么，我早已想好计策稳胜土匪。只要你们五兄弟和八个长工听我的调遣，土匪必败无疑。江只要有你这句话，我们放心了，我们兄弟五人和八个长工保证听你的调遣。【街上人为了感谢我们，粮行赠给我们二百斤大米，二百斤面粉，牛行赠给我们八十斤净牛肉，还有一百斤猪肉，整羊一只、二百斤酒。被江氏兄弟、柜喜们谢绝了。】江街上乡邻们说，这次如果比试赢了土匪，在酒楼摆庆功酒慰劳你们。喜我们一定能赢土匪，让街坊邻舍过上安稳日子。【茅草凹三面环山，只有东南一条小路通往山里，朱带着三处土匪五十多人来到现场。】朱兄弟们，今天我们招聚三处兄弟五十多人对付河源店几个硬茬，大家要齐心合力，打败他们摆酒席三天庆贺。喽大当家的，几个硬茬小菜一碟，五十多人打得他们满地找牙。朱那两个毛孩子很难对付，一个会文是足智多谋，上次用水淹，我们吃大亏。一个会扔飞石百发百中，大家还是小心为好。、喽我们五十多人每人吐泡痰也能把他们淹死，不要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。【太阳高照，柜站在高坡上，喜待在一旁。】柜朱大当家还很守信，我们早已恭候多时，你提条件怎么个比法？朱我要和你们单打独斗，你们敢吗？【双方订下比武规则，不许放暗器和放枪，一方违约算是输了。】朱 (对喽)我和他们比试时，你带十五个人隐蔽弯山从小路摸上山，谁活捉两个小孩子赏钱五十块。(大摇大摆地来到河沙滩中央)谁敢和我比试？喜 (从山上下来)我来和你比试。朱你们没有大人，派一个毛孩和我比试，快回去换个大人来，小心我把你撕成两半扔到河里喂乌龟。喜你是我手下败将，你的手碗被我打伤，我赢了不算好汉，去换个没伤的来。朱既然你情愿来送死，那我就不客气了，小子上啊。喜 (双手抱拳)朱当家的请了。【朱抓住喜双肩衣服，二人用力推拉，喜力气小硬推推不动，朱将喜提起双脚不沾地地将喜扔出一丈多远，喜就地十八滚站了起来，柜在山上急的大喊，喽拍手叫好。】柜三喜，记住老师傅教的要领。【朱抱住喜后腰用力上提，喜用左脚勾住朱腿，趁朱再用力往上提时，喜用力后压，朱失去平衡仰翻在地，朱气的两脸胀红，抓住喜双手用力向左旋转，喜被朱旋转三圈，险些摔倒，喜双脚落地扎稳，趁朱用力时，喜用力顺势猛一带，朱扑倒在地嘴脸满是泥沙。喜趁机往山上飞跑，朱下到河中去冲洗。】【喽带十五人弯山隐蔽地摸到柜站的山前，准备上冲，江五眼尖发现了。】五先生快看，后山有土匪。】柜不要慌，等走近了再收拾他们。【土匪亡命往后山上爬，柜命大家扔石头，十五人齐扔，三喜扔的最准，一石一个打得十五个土匪哭爹喊娘往回跑。前面的土匪听后山呐喊，朱大喊往山上冲，柜镇定地吩咐五亲兄弟。】柜江家五兄弟，你们快到山下凹子里三面放火，堵住他们的逃路。江你们十人能应付三十多个土匪？柜我们居高临下占优势地形，你们放心依计而行。【江带四兄弟散开四周放火去。】(朱冲过茅草凹向山上跑，将近，柜令扔石头，喜见朱跑在最前面，一石打在他膝盖上，朱被打爬下，上面的石头象雨点扔下，三喜扔一石倒一人。敌人纷纷后退，退到山脚下时，江氏五兄弟在茅草凹点燃大火，从没砍的茅草加上枯叶足半尺多高，又经三天暴晒，一点即着，立即浓烟弥漫，火焰冲天，刮的又是东南风，柜站的是东南。前面人堵，后面大火，众土匪急的哇哇狼嚎，朱只好跪在求饶。】朱上面的好汉别再扔石头了，我们惹不起，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，求爷们网开一面，放小人一马。柜你们都是五尺多的汉子，不好好地种田却去当土匪祸害百姓。朱爷，我们种田一年辛勤劳动到秋后交租所剩无几，不当土匪就得饿肚子，我们被迫无奈才当土匪，求爷们别扔石头了，放我们过去。柜你叫其它的人在半山腰避火，你一人上来，我有话说。朱听爷的，兄弟们快到半山腰避火，【朱一人跛着腿爬上山来到众人面前，抱拳向众人行礼。】柜朱大当家的，找你来没有别的意思。我想劝你不当土匪了，叫兄弟们改邪归正种田养家糊口。朱爷，这些人都是穷得连裤子都没穿的游民，哪有田种啊，只有当土匪一条路。江不管怎样，你们也不能当土匪祸害百姓。柜我家在泉水冲有60多良亩，旱涝保收，一百多亩旱地已荒芜，你们自种自吃不交租子。朱不收租子自种自吃太好了，我代表五十多个兄弟向你叩头谢恩。柜你们三处土匪能得到安置改邪归正走上正道保地方太平，我这样做是应该的，朱兄不必客气，快快请起!(扶朱起)江我们江家粮行供应你们半年粮食和种子，年底再还。朱谢谢江家少爷，有吃有田种我这些兄弟不会再惹事生非了。柜那里的山多树多茅草多，自己砍树搭茅草房，再给每人三块大洋作安家费。喜我建议朱大当家的为队长，江大虎为总管，你们五十多人白天干农活，晚上习武，目前正是乱世，如果用得着的地方，你们一定鼎力相助。朱爷们对兄弟们恩重如山，当涌泉相报，只要爷们一声令下，我带兄弟们两肋插刀，万死不辞。【话毕，柜送给朱当家：二百斤大米、二百斤面粉、一百斤猪肉、八十斤牛肉、一只羊，以解燃眉之急】朱多谢爷们赏赐，我这就安排人去。江三天以后到泉水冲集合，到时运来犁耙绳索，还给你们两头牛，你们就开始盖房耕地。朱一切听从总管的吩咐。【姑妈的小庭院里，桃梨花盛开，各种花草绿菌菌，小鸟叽叽喳喳叫个不停，姑妈坐在庭院里做针线活，嘴里哼着小曲，大、小进门，姑妈亲热地迎了上去。】姑哎哟哟，我的侄姑娘们来了，怪不得喜鹊叫个不停，原来是亲人来了。大 (扑倒在姑妈怀里痛哭)姑妈呀，我姐妹两差点见不到你呀。姑孩子别哭，有么事坐下来慢慢说。（二人坐下，姐妹俩伤心地哭泣。）小 (哭泣)姑妈，新妈好吃懒做，整天打牌，屋里外的活都是我姐妹两干，如果她不满意，经常拳打脚踢。大 (哭泣)我们姐妹俩旧伤没好新伤又来，我二人浑身都是伤痕。姑这个恶婆娘这样折磨我的两个侄女，来，让姑妈看看。【见大的头肿鸡蛋大个包，已经化浓。掀开后衣，后背青一块紫一块，姑妈看后流下伤心的泪。】大前几天小幺爷教我们用艾蒿叶洗伤口，现在好多了。姑小草，让姑妈看看你的伤口。【小草呲牙解开裹脚布，脚肿得发亮，脚趾折断，化浓流着浓水，脚被磨破皮，腐烂成白色。】小新妈给我包脚时咬牙扯裹脚布，脚趾全部折断，走路钻心的疼还要干活、做家务活。姑谁叫你妈死得早，你爸娶个搅家不贤的堂客，你们在这儿多住几天，我帮你两治好伤，我去拿东西你们吃。【姑端出板栗、红枣、花生，姐妹二人饿极，香甜甜的吃着。李三拧一只野鸡风风火火地从外面闯进来。】三大姐二姐来了，我好想你们。大 (拉住三手)三弟，你还好吗？三大姐二姐，我一个人好孤单，你们来了好。小三弟，你是老李家的独苗，不要在山上乱转，遇上狼怎么办？三什么野兽都怕人，见到人飞跑乱窜。算你们今天有口福，夹住一只野兔，山上有好多的东西，明天带你们两去转转，有山珍海味，可多啦。小在姑妈家真好，有人疼还有好吃的，有三弟陪我们玩，好幸福啊。【河源店酒楼，众街坊邻舍选远为代表邀请喜、柜和江氏五兄弟，还有一个书生模样的人，为降服土匪大摆酒宴接风。】远二位高人，你和江氏五兄弟们降服了五十多个土匪，河源店街人选我为代表宴请大家。柜江先生过奖，我略施小计降服土匪，除暴安民是我们应该做的。远 (举杯)诸位请(喝酒)听说你们和江氏五兄弟出资安抚土匪自种自吃，河源店以后享太平之乐，太感谢你们了。喜江先生不用谢，惩恶扬善是每个人应该做的。远 (指卜)我给你们引荐一下，这位先生是环北区委领导同志。卜 (端酒杯站起)诸位，我以环北区委的名誉敬请诸位一杯，你们为人民办了一件大好事，不仅降服了众匪，还给他们生产资料和田地，要他们重新做人、安居乐业，在此借花献佛敬各位一杯酒。柜今天和能和区委领导见面三生有幸，酒楼篷壁生辉，来，大家请领导喝一杯。(众都站起，双手端杯一饮而尽。)卜诸位英雄，不知被你们安置那帮绿林好汉，现在怎么样？江这帮人干劲很高，十几天时间用石砌好十几间茅草屋，翻耕了不少荒地。按少爷的吩咐白天干活晚上练武。卜我想去参观一下。【夜晚，十几个火把照得四周如同白昼，操场上五十多个壮汉正热火朝天的练习散打格斗，有的对练刀术，有的对练矛和棍……等十八兵器，刀、枪碰响声、呼喊声振得山谷回响，卜、远、喜、柜、江站在一旁，不时地拍手喝彩。】朱 (高喊)兄弟们停一停，今天我们的恩人和上级领导来视察，请领导给大家讲话。卜同志们!大家辛苦了!众长官辛苦了!卜我不是长官，是中国民众中普通的一员，叫我同志，你们能改邪归正自食其力，证明进步了。目前国家正处于乱世，众多土匪危害社会安全，军阀混战各踞一方，外夷瓜分我国领土。我支持你们劳武结合练好本领，随时准备报效祖国。【远处，两人牵着羊，拧着鸡绶绶地走来。】甲兄弟，几天没动荤腥了，今天好好地开荤。乙大当家的会不会不高兴。甲回去杀了羊鸡煮熟盛一大碗给大当家的，堵住他的嘴就不说了。乙大哥你看来，好象来的有陌生人？甲来客杀鸡羊招待他们不会不高兴。朱站住!你们两哪来的鸡和羊？乙兄弟们几天断了荤腥是巧干来的。朱我们现在改邪归正不当土匪了，你两还干土匪的勾当，把他两人各打二十大棍。【四人上前准备行刑，卜制止。】卜慢来，朱队长，他们刚从土匪窝里出来有些不适应，从长计议，慢慢地教育，叫他俩把羊鸡送回去，给老乡陪礼道款就行了。朱还不按卜同志的指示把羊鸡送回给老乡，向他们陪礼道款。甲谢卜同志求情，谢队长不打之恩，明天一早把鸡和羊送去给老乡陪礼道款。卜朱队长，国有国法，家有家规，没有规矩不成方圆，当务之急要制定制度约束。卜同志们!为了你们这支队伍成为人民拥护的队伍，必须行规道矩、约法三章：一、服从党的组织领导。二、不拿老百姓的东西。三、借东西要还。四、不许欺压百姓、调戏妇女。五、苦练本领，随时准备迎接外来之敌。队员卜同志，我还年青，能不能娶媳妇？(众笑)卜自由恋爱，明媒正娶当然可以。朱以后一定按卜同志提的四条制度坚持执行，谁敢违抗，家法伺候。众是!坚持执行!遵守五条规定!卜我回去将向县委汇报，每人做一套新衣服，发给你们枪支弹药，派专人指导训练你们，让你们能成为一支能打胜仗的队伍。【话完，众人欢呼，鼓掌叫好】【欲知下文如何，请关注：“逃难深山遇王志众小英雄惩恶少”】

随西北抗战剿匪记（二）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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