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农村您病了?

秋殇
2015/03/02 08:35:34









读了“涨涨苔”君的《【我的春节见闻】不是儿嫌母亲脏。》和梦中绿州君的《中国农村12大公害,个个触目惊心!》帖子后,很有启发和思考。在回帖中我表示写写农村之我见,为两位网友顶帖和助力。
为此,我在网上去做了些功课,补补农村知识。其中,我读了上海大学文化研究系80后王磊光博士的:《返乡手记:越看,对中国乡村的未来越迷茫》。文章火遍网络,在这篇笔记中,他描述了自己返乡的见闻:交通没有以前那么拥挤,但家乡人与人之间联系渐渐疏远,而农村里年轻人的婚姻受到了物质的压迫,知识的无力感也十分强烈。其中“绿皮火车”和“知识的无力感”引起争议。在下一介草民,才疏学浅,对“三农”问题无从接触。但依据我所见所闻的农村,王磊光博士的《返乡手记》,更象是一篇演讲提纲,他对农村的破产状况,人的精神的颓败,以及乡村文明的没落。没有深层次触及。
因本人很肤浅地接触过农村,下面,只能一叶障目、管中窥豹、走马观花地说说乡村现状之己见,一篇浅文,尚望友友们板砖轻拍。
急功近利的“新农村”
年前,网友“孑孓”驾车,一行五人去洪山参加《炎黄文化研究会》年会。因尊我年长,礼让在下享受付驾待遇。因而有了良好的视觉空间。小车驶出市区后,沿公路两侧,映入眼帘是大同小异建筑风格的“新农村”。一个式样的二间二层,外贴瓷砖,一楼卷闸门,迎路面而开或闭。大多打着餐馆、付食、修理、农资建材等招牌,惨淡经营、门可落雀……只要是稍有村落又适宜建房的公路两旁,都是如此模样,延绵百余里。
不用脑子多想,定是周边农户,弃祖居而迁县(省)道拙金。在我对二三十年前的乡村农户的印象里,农家都有个门前小稻场,或土垒石砌一个半人高小院墙,开一扇小柴门,跨进去,在小院侧旁,以石块围成一个半米高的猪圈,卧一头圆滚滚的小黑猪,小眼睛紧紧地盯着你。一群半大的母鸡,就在这此院和邻居院里飞上跳下,伸着脖子“咯咯”地叫唤,却并不一定是下了蛋。屋后的山坡或空地上,树木青翠,缸豆架,丝瓜藤,还有一小片竹林,其中一根竹子不知何故弯了下来,三、四只中年母鸡,稳稳地停在上面,悠然四望。
现在,当你一家家紧邻着一字排开,门前呼啸的车辆,混浊的尾尘。屋后又被建房占地红线封死。曾经的田园风光不在,这还是农村吗?唯一解释就是急功近利求富,迁来道边经营生意以图获利。自我安慰就是上街方便……
乡村文明的溃败。
当今政府,是中华民族几千年最强势的政府,他的权力一直延伸到农村村民小组。在1949年建国前,政权只到县一级。县以下委任乡绅、宗族治理。基层治理人员的良莠,对社会风气产生直接影响。
在下亲历一事,感同身受。年前,我家祖坟因房产开发征地动迁,需迁坟另葬。当事村组朋友告知我信息后,我在大街上雇请了10名“板车客”,按风俗称为“大班子”。讲定1000元并待一餐中饭,(不含香烟毛巾香皂等开支)。一番周折后将先人移到新居。事后去村民小组长处领取500元动迁补偿。从上午8点到中午一点,此组长不是开会就是有事办,幸亏是他同村的友人帮我寻找打听,才在一家做喜事的农家寻到这位村民组长。30多岁的他,正坐在牌桌上100元大战,刁着2元一支的“黄鹤楼”,没看我一眼,从黑皮包里抽出5张“毛爷爷”给我,一言不发又去摸牌了。你挖了我祖坟还这德性,操你二大爷的。财经手续,支出500元连我收条都不要,这村级政权的溃败可想而知了。
乡村文明的另一个基本表现,是日常生活方式,现在农村的衣、食、住、行,各个方面,都强烈地表现出一种嫌弃乡村、向往城市的趋向。似乎只有年纪比较大的农民,还基本保持并且习惯于农家的生活方式,年轻一代的农民,即便从城里打工回来,住在乡间了,他们想要过的,却是一种尽可能像城里人的生活。
正如“涨涨苔”君帖中所说的农村垃圾问题。其实,城市垃圾处理,与先进国家仍存很大差距,那就是垃圾分类。还用50年也难做到。
按常理来说,农村不应该有垃圾一事。道理很显现。
在我青少年时,县城郊区农民,每天清晨都是到城关镇来收集垃圾,运回做农家肥。每家只要将垃圾放在门口即有社员来收走……
当下,农家垃圾可以一分为四,可食类:做鸡和猪饲料。可沤肥的:做农家肥。可燃物:在土灶里烧掉,可回收物:送废品收购。
可问题出在哪?农村反而出现大量垃圾?根源在农村日常生活方式改变!
没人种地施农家肥,劳动强度大,化肥多省事,抓一把一撒,立马见效。
没人去煮猪食或收集残羹喂鸡,家里一堆粮食随便用。
没人捡柴烧,有液化气、蜂窝煤、自有山林。
没人为几毛小钱将废品背上街。
从农村垃圾一事,可见农村文明的溃败。还有更多事例可为佐证,如农村价值观取向、人际关系,(高城一处三户自然村,两家互斗成刑案)、乡村学校教育、婚丧嫁娶、文化生活……等等,
“三农问题”并不仅仅是来自今日中国的经济和政治变化,它也同样是来自最近三十年的文化变化。这些变化互相激励、紧紧地缠绕成一团,共同加剧了农村、农业和农民的艰难。因此,如果不能真正消除“三农问题”的那些文化上的诱因,单是在经济或制度上用力气,恐怕是很难把这个如地基塌陷一般巨大的威胁,真正逐出我们的社会。
就此打住,不再罗嗦了。
附:图片均为本人拍摄于杨林故乡。桃花尖下河西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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